他伸手抚她光滑的发顶,“是你编的么?青方决计不会说这种话。”
安惟翎点头,“当然,青方那个老古板,仆随其主,话不肯多说一句,一逗他就急眼,真不知道这德行日后怎么娶媳妇。”
“不用替他操心,缘分总归会有的。”
“那倒是,相爷古板迂腐,不照样娶上媳妇了?”
袁玠莞尔,“我命好,遇上大帅。”
安惟翎伸手把玩他头发,笑道:“傻子,我是你命里一劫。”
他闻言,身子前倾,在她唇边印了一下,“甘受此劫。”
青方低着头送来了梅酒,安惟翎给他斟了一杯,送到他唇边。
袁玠本想接过酒盏,怎奈她不松手,只得就着她的手喝了。
“真乖。”安惟翎笑着,又给他斟了一盏,这回是径直坐在他怀里喂他。
袁玠搂着她,下巴颏儿搁在她肩上,借着她的手一连喝了三杯。他在外头不常饮酒,实则酒量好得很,眼看着一壶梅酒见底了,耳根竟也毫无殷红之色。
安惟翎笑着放下酒盏,“齐玉酒量颇佳,只是不知酒品如何。”
“酒品尚可。”袁玠轻声道,呼吸间都是梅酒的香醇,安惟翎离他太近,也有些醉了。
“酒后失态有么?”
袁玠摇头。
安惟翎自己先笑了,“也是,相爷这样的人,莫说酒后,就是猛虎当前、泰山将崩,亦不会失态。”
袁玠搂紧她,轻笑道:“大帅过奖。”
他呼吸绵长又香甜,安惟翎被梅酒的气息裹着,微醺之余,打点起精神抚摸他的脸颊,“相爷一生,失态最多的还是在本帅身上吧?”
袁玠点头,“因爱故生犹,因爱故生怖。”
安惟翎抬头吻他一下,“我昨天说给你看个好东西,你记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