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不厌诈么。”
“我是相,不是兵。”
安惟翎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掐一下,“哟呵,相爷也学会油嘴滑舌了?”
他摁住她的手,“大帅教导有方。”
安惟翎点头,“相爷不是兵,却也不厌‘榨’么。阿樱还担心我把你榨干,我说齐玉怎么榨得干呢,齐玉在床上那叫一个……源远流长呢——”
“啪。”袁玠伸手捂住她的嘴,一脸不可置信,“好好的词,为什么到你这里都变了味?”
安惟翎拿开他的手,“给它添点意境,省得寡淡。”
袁玠直摇头,“强词夺理。”
安惟翎忙不迭点头,“我就爱用强的。”
她一面说着,作势扒他领口,“相爷不是也最爱被我强人所难么……”
袁玠窘得魂都飞走了一半,连连扣住她的手,“做什么?”
安惟翎见他这幅逼良为娼的模样就好笑,“得,不逗你,我今晚回去睡,明天带着那个‘好东西’来找你。”
袁玠被她弄得迷糊,“到底什么好东西?”
安惟翎但笑不语,撑着窗台,“刺溜”一下翻了出去,走了几步,不知为何忽地回头看了看,只见袁玠正立在窗边望她,一袭白衫几欲和月色消溶在一处,唯有眼神亮得让人心里发虚。
他就那般痴痴地望着她。刹那间,安惟翎觉得,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一个温柔磨人的漩涡,疯狂地吸嗜着她,要将人日日夜夜包裹,纠缠不清,至死方休。
“本帅大概是中了毒。”她心叹。
不知不觉,伸手摸了头顶上他送的青竹玉簪,触感温柔又润泽,她心里一动,忍不住走回去窗边,隔着窗台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