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惟翎失笑,“蚊子哼哼都比相爷声音大呢。”
袁玠实在有些委屈,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安惟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,把声音放得极轻,“偏不饶你。”
他未听清,“什么?”
安惟翎又纠缠他……这时候药效早过了,只因是晨间,袁玠又才刚破了积攒二十年的童子功,实在是左青龙右白虎也挡不住他当下的欲念。
相爷修炼了二十余年的忍耐和克制,终究被大帅搅和得稀烂。
这是哪门子的大帅?!这是个邪祟吧?!他有些意难平……为何自己总是输得一败涂地?
罢了……输便输,败于她手,也是心甘情愿。更何况能匍匐在心仪姑娘的石榴裙下,无需计较输赢。
不对!他又猛然惊醒,说好的节制……昨夜那般,已是太过放纵,如今怎能一错再错?
安惟翎早料到他会天人交战,一个抬手,“刺啦”撕裂了他的里衣。
“管你什么礼什么节,相爷休想跑。”
“阿翎!这般太——”
“傻子,没人知道。”安惟翎搂着他脖子吻上去。
大帅实在太能胡搅蛮缠,相爷这时候本就迷糊,被她三两下乱了神志。
现下时候尚早,日头才出了东山,朝霞的颜色还未变得浓厚。安惟翎细听院子里似乎无动静,那些仆从该是听了她的话,守在了院外,不敢进来。
她放心了。
床帏里缱绻无边,软香噬骨。此番纠缠几乎只有一瞬光阴,又几乎有沧海桑田之久。
再次双双醒来,已是日上三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