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玠心沉了下去, 只怕是些不干净的东西。
“你怎么闻出来的?”
“气味太淡。”安惟翎严肃地摇头,“一般人闻不出来,我先前在西北,三天两头出营打猎,因此对气味比一般人敏感。再者我和阿樱认识久了, 常见的药材都知道些。”
越说越像那么回事, 袁玠有些慌乱, “你闻出来了哪些药材?”
安惟翎竭力回想了一番从郭樱那儿听过的补肾壮阳的药名。
“肉苁蓉、蛇床子、海龙、锁阳。”她假意低头沉吟一阵, “还有些分辨不出来的药材,兴许有……虎狼之效。”
袁玠不顾面红耳热, 当机立断,“我去找郭樱。”
他说着要起身出门, 安惟翎拽住他,“慢着!”
她转眼间想好了说辞,“你不知道这药性如何,万一太过剧烈,在路上发作了……”
袁玠愣住,完了,进退不得……不找大夫不行, 找大夫的话,在路上发作可如何是好?
安惟翎亦作出忧虑之色,“万一路上发作得猛了,相爷总不愿当街卖春吧?”
袁玠一口气上不来,咳得眼泪都出来了,好不可怜。
安惟翎好心伸手给他顺气,“别怕,你在这好好呆着别出门,我去找阿樱来,很快的。”
大帅雷厉风行地走了出去,挨个去厢房拍门,把护院一一唤出来。
“相府有贼人,你们几人,去院门口守着,封锁出入——青方也不能进,院子里只能留相爷和我二人。再有,派两个人去暗中护着崔姨和她的丫鬟,不许多嘴,不许打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