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惟翎将手里信纸甩得哗啦啦的,“一把年纪了还想梅开二度。”
张存福“噌”地一下上前,“安老将军焕发第二春?!”
安惟翎见他眼放绿光, 不住地瞄着信纸,干脆伸手递给他看。
张存福恨不得把信上每个字掰开揉碎了读,小时候看书都没这般认真过。看到第二页的时候,忽然粗着大嗓门“啊”了一声。
这下卫渡津也好奇了,凑上去和他脑袋顶着脑袋读起来。
卫渡津大惊失色, “啊?!”
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回事?安惟翎皱着眉头将信拿回来塞给袁玠。
“你也看看,可别‘啊’了。”
袁玠自小博览群书,读起来一目十行,眨眼间他已经抬头看向张存福和卫渡津,“崔宜娴?你们认识?”
卫渡津难以启齿, 张存福不敢置信地挠着后脑勺, “那是卫渡津老娘啊!”
这下连安惟翎也不禁“啊”了起来, “兔子还不吃——”
袁玠轻咳, 安惟翎忽觉失态,总不好当着卫渡津的面说他老娘是窝边草……
她连忙喝茶掩饰尴尬。
袁玠对着卫渡津道:“你先前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么?”
卫渡津茫然无措, “什么蛛丝马迹?我娘自我爹战死后一心打理布庄生意,这般过了快二十年, 我从来不知道她和老将军……”
他顿了半晌,终于找到合适的词,“暗度陈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