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?”
“师父乃家父至交,长年隐居山间,奴婢出生后被师父接走,日日教习武艺,十四岁上下才归家。”
“怪道朕看你似是练家子。”
安惟翎原本听到诗词歌赋就头疼,见这二人你来我往,似乎有些意思,她霎时心念电转,连孩子小名都替二人取好了。
江崇宁此生孤苦,爱而不得,安惟翎心里有愧,此情此景下,巴不得面前这二人突飞猛进,今日情起深宫,明日暖帐红烛,比翼齐飞,三年抱俩。
她从小罩着江崇宁的时候多,此时看杨玄霜的眼神便带了些看弟妹的意思,“杨姑娘,我有要事同陛下相商。”
杨玄霜知趣得很,行礼过后,径直退下。
安惟翎笑道:“进退有度,陛下好眼光。”
江崇宁一愣,“阿羽……多心了,是姓芮的那厮将她放在御前,朕本要换人,后来知道是杨患族妹,这等家世不好将她赶去别的地方打杂,才留下了。”
安惟翎不置可否,他是天子,想将人赶去哪里不行?借口拙劣,却不好拆穿。也罢,一步步来吧……冯贵妃身后牵扯得太深,江崇宁固然不能对她有真情,事实上,依着安惟翎对他的了解,冯贵妃那样的女子不是他心头好,这个杨玄霜,倒很有机会。
也不好将人逼狠了,距离上回那次摊牌才半个月,感情的事,总不能这么快转过弯来,好在两个人互相不厌恶,朝夕相对,总会渐渐生出些情愫,日后只管水到渠成,她再适时推一把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