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后背冷汗直流,看皇帝这阵仗,今日怕是在劫难逃。
有个胆大的先开了口,“陛下虽不是鸟尽弓藏之辈,可是事关重大,不得不防啊……”
“安将——安元帅是替朕保管虎符,朕若防她,何故用她?爱卿熟读圣贤书,不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?”
又有人站起来,“皇上,用人不疑是不错,可是也不能放权太过……”
江崇宁一哂,“放权太过?听赵爱卿此言,这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衔,赵爱卿怕是有更好的人选?不如说说,大家一起讨论。”
那人不敢多言,使眼色给旁边人,马上又有人站出来打圆场,“陛下,安将军——”
“爱卿错了,是安元帅。”
“陛下恕罪,安元帅实至名归,此头衔……”他咬咬牙,“非她不可。然则此时赐婚后患无穷,袁丞相已然手握大权,若是再能调度兵符,那——”
“钱爱卿此言差矣,兵符只是由安元帅代朕保管,旁人无法调度。”
“陛下——”
“行了。”江崇宁一抬手,“众爱卿的好意朕心领了,可朕的意思诸位还没明白。”
他端起茶又饮了一口,“朕非是特意要让袁丞相坐大,众爱卿不必惊慌。”
皇帝这般不留情面地暗讽,几位老头子心里不豫,只不过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,面上仍旧一派镇定。
他继续道,“朕想替安元帅寻个好归宿,正好袁丞相合适,朕这才赐婚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