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玉进宫面圣了?”
安惟翎点头,心道知子莫若父,“晚辈在这儿等他回来。”
她将画轴收好,放回瓷瓶。
袁籍点点头,在书桌前坐下,看向安惟翎的眼神很是慈爱,“将军护着我儿,我甚是感激。”
安惟翎一愣,“太师指的是?”
袁籍忍俊不禁,“将军大动干戈,填了周大人家的湖,满京传得沸沸扬扬,连我都听说了。”
安惟翎也笑,“我一番胡搅蛮缠,也顺便保了周赟,他无辜,推手另有其人。”
袁籍毫不掩饰赞许的眼神,“将军心思细腻,我儿有幸得将军倾心相待,是天大的福气。”
安惟翎只得谦虚了一阵,袁籍又温声同她说起一些袁玠小时候的事,字里行间满是舐犊之情。
他转而有些自责,“彼时我在朝为官,树敌良多,有许多双眼睛盯着齐玉。”
安惟翎心有预感,袁玠身上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。
“齐玉三岁那年,端阳节,我带他去南湖看龙舟,眼睛才离了一会儿,他就不见了,牵着他的下人说不知何时被他挣脱了手。”
安惟翎皱眉。
袁籍又微微笑了,“好在齐玉聪慧,自己找回了家。”
安惟翎也笑,“相爷有才,亦有福。”
袁籍语气仍是淡然,“当晚,那名牵着他的下人在房中自缢身亡。”
安惟翎心头一跳,“齐玉三岁那年……差不多是储君新立的时候吧?”
袁籍再次惊叹于她的敏锐,“安将军比之安老将军,真是青出于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