幺鸡“嗨”了一声,“许是不忍心看吧。”
二人收了工,又打赏了一干工人,各自回去。安惟翎觉得幺鸡给她请的厨子手艺不行,总把虾炸老了,想想还是去袁玠那儿蹭了晚饭。
袁玠习以为常,吩咐青方加了几个菜。
他还在病中,满桌的青青白白汤汤水水,担心安惟翎吃不痛快,叫厨房加了红烧牛肉、蒜蓉粉丝虾,和干炸小黄鱼。又怕过了病气给安惟翎,取了双干净筷子亲自替她夹菜。
安惟翎吃得畅快,含糊道,“别光顾着我,你也吃。”
袁玠手上不停,“我不急,你辛苦了,先让你吃饱。特意吩咐没让做咸了,你多吃点。
安惟翎不语,埋头吃菜,她甚至不用伸筷子,袁玠夹的菜在她面前的白瓷碟子里堆成了小山包。
安惟翎把面上的菜叶子扒拉开,从底下找鱼虾和牛肉吃。吃了几块,袁玠重新把菜叶子盖了回去,安惟翎再次把它们扒拉开,袁玠又给她夹了回去,放在最面上。
安惟翎终于停住嘴,抬头看他,“这是何意?”
袁玠语气温柔又坚定,“不准挑食。”
长得这么好看,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?安惟翎纳闷了一晌,“拿我当羊喂呢?吃这么多草做什么?你不怕我一会儿反刍?”
“此乃养生之道。你若不愿吃蔬菜,我去找郭樱,叫他炖黄芪母鸡汤给你喝?”
“可别!”安惟翎脱口而出,心道袁相爷名不虚传,果真好手段。
袁玠见她一脸视死如归去吃菜叶的模样,摇头轻笑,“不愿喝黄芪,就多吃蔬菜。”
“相爷一朝宰辅,把心机用在督促我吃菜上面,未免太浪费才华。”
“不浪费,将军身体康健,亦是国之大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