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赟再次颤抖着身子下拜,“下官有罪……不该劝酒……”
“改了。”
周赟脑子一时转不过来,“什么?”
“改了。”
语气冷淡得不容置疑,周赟连道,“是,下官日后定然改了这毛病。”
“你莫怨我。”安惟翎冷冷一笑,“昨日的事,往大了说,就是谋害当朝宰相。都是为官的人,谁没一两个死敌?这等罪名若是落在周大人身上,只怕周大人受不起。”
周赟心沉了下去,呆呆望着她。袁玠在他府上被人暗害,总归与他这个主人脱不了干系,要是被人捅到皇帝那儿去……
“本帅今日闹一闹,别人便不好弹劾周大人。周大人若是不让本帅折磨一番,其他人还不知要怎样借机在背后给你使绊子。”
周赟茅塞顿开,她竟是在保自己!
安惟翎不等他道谢,“本帅一向奖惩分明,不能让你平白被人扣了个谋害相爷的帽子。”
周赟再次一揖到地,这次万分真诚,“多谢安将军救命之恩!”
“不过劝酒仍是你的不对,除了填湖……周大人身在吏部,近水楼台,本帅便罚你把近三年吏部有记录的官员档案简练整理一遍,誊录完送去相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