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又是一阵唉声叹气,夫妻两个聊得没油没盐,安惟翎懒得多听,飞身离开。
中午在馄饨摊吃了些小食,逗了逗那只小白狗,午后叫上幺鸡一同去武馆,整理当月账目,又去后屋看了柳如眉姐妹二人。柳如眉仿佛心如死灰,日日要靠阿金强塞些吃食给她续命。阿金仍旧是个暴躁性子,字里行间总在责怪安惟翎将柳如眉打击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。
“想见你王郎?”
柳如眉晦暗的眸子划过微光,抬眼看她。
“想见就好好养着,本就是以色侍人,糟践成这幅样子如何让他喜欢?”
阿金又瞪安惟翎,她但笑不语。柳如眉缓缓低下头,伸手去拿饭碗。
阿金呆住,“姐姐……”
柳如眉小口扒饭,和着滴落的泪珠一并吃下肚。
阿金抿唇,神色复杂地看向安惟翎,这是个佛陀还是恶鬼?一句话教人死,又一句话教人生。
安惟翎摇头笑着离开,想到昨日的晚饭甚是可口,不由自主走去了相府。
一路畅通,到了书房不见人影,她转身去卧室,却见青方神色肃然地守在门口。
青方躬身道,“安将军留步,相爷在休息。”
敢拦我?安惟翎心道不对劲,“相爷何时大白天的休息过?”
青方沉下心思,尽量不卑不亢,“回将军的话,相爷中午在周赟大人家应酬,累着了。”
安惟翎蹙眉,“喝醉了?”
青方一犹豫,想起袁玠吩咐过的话,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