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小雪平日不多话,现下却来了劲,“可不?你是没见着那日禁军回京的场面——”
“都头说说!”声音自头顶飘来。
下面众人抬头,见门楼上瞭望兵正兴致勃勃地扒着垛口向下望,众人嗤他,“放你的哨吧!有正事时只管瞌睡,下头闲聊了又来凑热闹,德行!”
楼上的人亦是不屑,捂嘴打了个哈欠,“你们下头好歹有个说话的伴,老子一人在上头独守空闺,寂寞得很呐!”
下面人嘻嘻哈哈啐他,“你小子知道什么叫独守空闺!”
“哼,不知道,要不是老子运道不好,家世又不够,何至于分到这劳什子瞭望兵!可不跟小媳妇嫁错了人似的?”
这里万小雪官职最高,听他议论军制,赶忙瞪他一眼,“杀千刀的脑袋还要不要!瞭望兵又不止你一个!真叽歪!”
他自知失言,缩了缩脖子,“都头恕罪。”
万小雪冷静下来,摇摇头,“大伙儿少说话。”
众人心道没劲,几个不死心的依然纠缠,“都头说说安将军回京那天呗!可是气派得很?”
万小雪怕这几个漏嘴,不愿再多说,随意敷衍了几句。众人兴致缺缺,七嘴八舌了一阵,又站回岗位。万小雪勒令众人安静,带了两人绕着城墙根巡视。瞭望兵俯视着下面两排整齐的脑袋,道了声“没意思”。
众人脚下不动,抬头瞄他,“就你话多!”
瞭望兵见有人搭理他,得意地笑开,“嫌老子话多?老子从上面撒一泡童子尿给你天灵盖开开光,你就知道老子的好了!”
众人哄然,“你小子还有童子尿?不是早被隔壁麻子的老婆给破了童子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