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惟翎觉得有些难办,原则大事若是谈不拢,情意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。她这样的人,男人堆里熬过,死人山上爬过,混账惯了,从不把名声当饭吃。而袁玠为人最是端方,介意这些也情有可原……倘若日后终究无法磨合,倒是可以考虑及时收手,免得难看。
她面上仍旧一片笑意,“为什么介意?”
“你这样好,我无法忍受别人因为这些事诋毁你。”
安惟翎忽地心安。
她不禁抱住他,“本来我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,既然你担心我,我一定在外人面前节制一些,少给人留话柄。不过……为什么要同别人说是你强迫我?并不是你的责任呐。”
“是我的责任。”袁玠深深看她,“我没有拒绝你。”
“榆木脑袋!”安惟翎差点跳起来弹他脑门,“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!”
“你记住,是我失礼在先,我强迫你的。”
安惟翎气笑,“相爷翩翩君子,说出去谁信呢?”
袁玠摇头,“外人信不信是一回事,可我不能让你独自承担风险。”
“齐玉啊。”安惟翎无可奈何,“明明是我先勾搭你,到头来还把责任全推给你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他轻笑,“爱人。”
“这种事我做不出——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爱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