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眉一愣,阿金神色有些复杂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王钊如何,都是他咎由自取。可是阿金做错了什么,要为你的痴情负责?你害了自己就算了,连阿金也要一并害了么?”
柳如眉抽噎一阵,哑声道,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阿金愕然看向她,失口道,“姐姐……”
安惟翎皱眉,“阿金是你什么人?”
柳如眉抬袖擦擦眼睛,“她是奴同父异母的妹妹,父亲临终前将她交由奴照料,奴带她回了回鹘,后来被族人卖到这里的教坊司,给他们传递消息,阿金随着一起来的。”
“他们用什么威胁你帮着递消息?”
柳如眉似乎有些悲愤,“用母亲的性命。他们扣下了母亲,将奴卖过来做舞姬,每月初三,京城会有人专门送消息到奴这里,随即又会有人从奴这儿将消息带回族里。”
“王钊说要将你送回族里,他竟不知你是被族人卖过来的?”
“王郎说的是奴的舅家,不在拓延部,舅舅人很好。”
“你接触过那些消息?”
她摇头,“他们不让奴看,奴只是中间人。”
“王钊什么时候发现你给回鹘递消息的事?”
“去年二月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开始提起我的事?”
“自你回京后,他说你若入了兵部,只怕日后兵部再没有他立足之地。”
“他递给回鹘的消息跟我有关?”
“应该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