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嘴上沾了松糕屑,大概是从我这里蹭过去的。来低头我给你弄掉——不许自己弄,手不许松开我。”
袁玠正要松开的双手停住,只得重新低下头。
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……”安惟翎咕哝一句,抱着他的脖子深深吻上去。
无有松糕屑,只有她不死的贼心。袁玠双唇一如既往地柔软,叫她无法想象这张嘴在外面还能用来舌战群儒亦或是呼风唤雨。
她一边亲吻他,一边又无比同情他,袁玠这样站在云端的人,本该配个温顺又高洁的姑娘,才不算堕了他的风骨。如今栽在她这样的混不吝手里,简直是暴殄天物,可安惟翎就是要狠心将他拉下云端,她要让他与自己一同堕落沉沦,在污糟的红尘里拥抱着翻滚,细碎又真实地相爱。
不仅如此,还要叫他心甘情愿。
安惟翎顺着本能,轻轻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,一瞬间他呼吸都停住,安惟翎知道他害羞,收回舌尖,重新去吻住他的嘴唇。良久,袁玠也开始回吻她,他收紧了手,让她牢牢贴住自己的胸膛,又试探地张开嘴,温柔地含住她。她的双唇一点一点开合,像小孩子衔着一块刚买的饴糖,珍爱又热情地吮吸,不知疲倦。
安惟翎勾着他的脖子,双手顺着他的发髻缓缓上移,摸到一支温润光滑的玉簪,上面有竹节的细腻纹路。她玩心忽起,将袁玠的唇含得更紧,袁玠倒吸一口气,她便趁着他不注意轻柔又迅速将那簪子抽了出来。
袁玠的长发倾泻而下,他松开了她,满脸茫然。
“齐玉,你头发真好。”安惟翎摩挲他的发丝,只觉手里握着一片冰凉柔软,乌黑的光泽在烛火映照下镀了一层栗色,华美迷离,直教人爱不释手。
安惟翎手指插/入他的发间,慢慢游弋至他的后脑勺。这里的发丝更加茂密,她轻轻抚摸,觉得手里很暖和,指尖感受到来自他身体皮肤的热量,留恋良久。
她扣住袁玠的后脑勺,抬头吻了他一下。
袁玠身躯滚烫,春衫单薄,什么也遮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