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只笑笑,却没答。
她不愿接受本来的命运,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操控改变它。吕昌民是罪魁祸首,余男非善人,她有仇必报,不欺人也从不喜被人欺,即使迟到将近二十年,也必定让他付出代价。
也或许,这只是个自欺的借口,那晚两人在郊外争吵,余男说过一句话:
“你亲手划下的结局,你和她都该试着接受,在不同的世界里,各自安好。”
这话说给他听,更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十七年前他们背道而驰,那时两人的世界就不同了,就算贪恋,结局也无法改变。
应该回到遇见之前,在不同的世界,各自安好。
余男动了下,终于从袋子上移开目光,她拿出里面的绒布盒子,上面仅斜挂一条同色系绒带,没有多余装饰,连朵蝴蝶花都没有,却很显高雅精致。
她打开,不由愣住。
里面没有戒指,更不是什么克拉豪钻。
而是一方小巧印章,两指宽,食指长,通体菠菜绿。
她把它拿在手中,圆滑压手,这东西显然是特殊定制。
四周图案雕工一流,边角处理细化,打磨的流水般圆润光滑。图案躯干很长,笔直挺拔,上方针叶茂密可见,仿佛屹立风中不倒,余男认出,是红松。
翻过来,下面刻着篆书‘余男’两个字。
她举到灯前照了照,边角透出浅浅的绿色,中间仍然绿的发黑,是上好老坑翡翠。
余男取出那半块原石,搁一块儿比了比,并无差别,正出自一处,大小却只极原石的一半。
转天,余男在销售中心见到游松,他由邵淑敏助理张曼亲自引进来,两人走的极近,他低头凑她耳边说话,张曼笑着,不时用手拢住嘴唇和他耳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