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半块原石。
游松的车消失在转角,余男放下手里的袋子,瞅了眼路的尽头,转身回去。
他临走前叫她好好洗手,想一想竟觉好笑。
“男男。”
余男闻声抬头。
白振阳从另条岔路上来,手里提着水果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,“你今天才回来?”
他说着走近,脚步却不由一顿。
他快走两步,腾出只手:“脸怎么了?胳膊上全是伤?”
余男躲了下,拿钥匙开门,“你女人打的。”
白振阳微楞,跟进去;“你说秦琦?那女人又找你麻烦?”
余男进了前院,院子不大,四周种满鲜花,叶子上还沾着露水。门前是条石头路,几天没打理,缝隙里长出绿嫩的小草。门前有个小矮墩,上面放个碎花小垫子,已被雨水打湿,看上去沉甸甸的。
余男查看窗户,和她走时一样,这才拿钥匙开了房门。
她赤足进去,厅里铺着红木地板,空间不大,一目了然,落地窗外是个开放式院子,延伸向一望无际的洱海。
白振阳也脱了鞋,把东西放在门边,看向她略跛的脚,沉声说:“男男,我先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开冰箱拿了瓶水:“喝什么?”
白振阳站她旁边,有阴影照下来,他个子很高却相对清瘦,肤色略白,面部轮廓深刻立体,下颏上续着短短胡茬,一头卷发搭配两个夸张耳钉。打扮时尚前卫,倒附和他搞艺术的气质。
白振阳握住她肩膀:“怪我,没把事情处理好。”
“只有水了。”余男递给他瓶矿泉水,转身去开落地窗。
微风带动纱帘的边角,空气微湿,有咸涩的味道涌进来,却是余男最熟悉的。
白振阳站她背后:“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,这些日子总想着和她撇清关系,要避嫌。我真的没见过她”他看一眼她背影“我保证,她以后不会再骚扰我们”
“白振阳。”余男转身:“跟谁我们呢?别解释,我不感兴趣。”她走去沙发坐下,又说:“你还是跟她解释吧,缩头乌龟做的挺过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