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叹息这里没有诗人张继笔下的寒山寺吗?”

唐朝重佛,宋朝也亦是如此,端看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可堪一二了,谭昭望着静悄悄的湖面,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
“没有,朕只是在想,朕是不是太偏激了?”赵煦转过头,对着赵竑的眼睛道。

四目相对,谭昭并没有移开,只是淡淡一笑:“陛下何出此言?”

“不过是有些概叹罢了。”赵煦收回视线,倚在船舱里,眼睛微微眯着,“朕以前年幼时,曾经思考过皇祖母到底想要什么,她是本朝最有权势的女人,她想要的应有尽有,连朕的婚事,都出自她的手笔,可她到死的时候,却并不快活。”

这故事没头没尾,他接不住啊。

好在,赵煦也没让人接:“那王氏偏激自取灭亡,你觉得上辈子的朕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谭昭斩钉截铁地给了结论,掷地有声,完全发自肺腑。

“谢谢你的夸奖。”

“本来就不是。”谭昭也学人倚在船舱说话,“说实话,我有些恼怒,本以为废了她的功夫就能阻止她逃狱,却没想到……他们这般深情厚谊,是我错算了。”

赵煦不由宽慰:“她这样的人,总会自取灭亡的。”

江水哗啦哗啦,两相无言,不知过了多久,谭昭终于开口:“西夏,您要怎么对西夏?”

西夏啊,其实就跟顽固的毒瘤一样,甚至没皮没脸的,赵煦有些恨恨,他父皇尚在时,打得西夏溃不成军,西夏对大宋俯首称臣,而如今呢,父皇一去,便使劲各种魍魉手段,小人无耻至极。

“那自然是,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