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无意中说到了什么,千乘绘动作一顿,接着,她若无其事道:“那就不要孩子。”

所谓的后代,跟容凌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

“可是容小姐还没醒来,千乘小姐应该问询一下她的意见。”

“不用。”千乘绘回答得简洁明了。

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容凌,就连命给她也无所谓,唯独这个不行。

这是人家的私事,郝医生不再问下去,留下药后就先离开了。

容凌依旧睡得迷迷糊糊,却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握住,轻轻摩挲着。

千乘绘的指腹因为长期敲击键盘而带着一层薄茧,落在容凌柔软的肌肤上,叫她不由得醒过来。

她艰难睁开眼,见千乘绘正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,眼中似乎藏着些自己看不懂的悲伤情绪。

“怎么了?”容凌下意识开口问。

“没什么。”千乘绘忙垂眸,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,回答道。

容凌没有多想,又疲倦地闭上眼。

好在容凌这场低烧,在千乘绘寸步不离的照料下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

到了第三天,她就神采奕奕地醒过来,继续到博物馆上班。

一段日子不见这些熟悉的藏品,容凌甚至还有些怀念这些清闲自在的老伙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