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落在谢轻挽耳中虽然小,却也还算听得清,谢轻挽当即心下微动,带着容凌御风回到妖王寝殿。

又是熟悉的白玉床,又是熟悉的感觉。

只不过这一次在煞气的作用下,往日的涓涓细流化作疾风骤雨,容凌就像是被卷在风雨中的一朵残花,半分由不得自己。

只恐夜深花睡去,故烧高烛照红妆。

嘈嘈切切,雨势只增不减。

直到最后,谢轻挽的煞气是消除了,容凌头晕脑胀,甚至已然分不清这是什么时辰。

“师尊……”谢轻挽黏黏糊糊地贴过来,就像一只吸足精气心满意足的妖精,伸手替容凌按?揉太阳穴,“你真好……”

好得她舍不得放手,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同她纠缠下去。

容凌困得不行,连眼皮都懒得抬,随便应付了半声,软软的声调还带着几分鼻音。

谢轻挽心几乎快要化成一汪水,软得不知如何是好,便在容凌的唇瓣处啄了啄:“睡吧,有弟子给你守着。”

哪有她这般欺师灭祖的弟子,容凌心道,却没有反驳,沉沉阖眼睡去,任谢轻挽的指尖爱不释手地落在她的眉间,睫毛,以及唇瓣上……

容凌一觉睡醒,发现谢轻挽不再殿中,想必是处理妖界事务去了。

她掏出传音镜,正要询问闻祁将白长老关在何处,然而还不等连上闻祁,陡然空气中传来像是爆炸一样的声音,在这动静的震撼之下,连门窗都跟着震了震。

容凌纳闷不过眨眼的工夫,传音镜闻祁的声音便响起:“不好,白掌门自爆而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