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青然走过去,把防浸服递给了他,“培训完了,周浩带去做下午的体能训练。”
“感觉怎么样?”同事问。
程青然倚在柜子旁边,姿势随性,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“啧!”同事真不想把话说得太绝,“头发都给人整掉了,还没感觉呢?”
程青然垂眼,同事正准备清理夹在拉链里的那缕头发,顶头整齐,不像扯断,倒像,剪的。
“我来弄吧。”程青然俯身,拿走了同事手里的防浸服。
同事没多拒绝,一边补充装备一边和程青然闲扯。
程青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,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被夹住的那缕头发上。
高一那会儿,她第二次和江觅结梁子就是因为头发。
那是个周一,刚进国旗护卫队的程青然第一次护送国旗,多少有点紧张,所以,当她看到一起候在旁边的江觅时,想都没想就叫了她一声。
陌生环境看到熟人,会有种没办法形容的安全感。
结果……给人越叫越远。
江觅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不是踩着她的凳子抖腿,就是拿手指在她背上乱写乱画的‘后桌’,尤其是有了体育课上老‘逼她’跳绳这个恶劣行为之后。
程青然没有一点自知之明,见时间还充裕,偷偷摸到江觅旁边和她说话,“你紧张不?”她是今天的学生代表,一会儿要上台发言。
江觅还是一声不吭,心态格外平稳地默发言稿。
程青然被无视,完全不知道尴尬俩字怎么写,话痨似的在江觅耳朵边说个没完,一直到老师叫她准备才匆匆应了句,扭头慷慨激昂地对江觅说:“加油!你是最棒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