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摸不得了?”丹渚眉一抬。
多看一眼便是天雷勾地火,烧得心扑通狂跳,顾不得巷子外人来人往便亲在了一块儿。
丹渚抵着墙,纸伞脱手而落,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直往下淌。她眼梢泛红,仰头时下颌被咬了个正着。
两人匆匆出了巷子,刚踏出去一步,一个头戴金步摇还摇着纸扇的美妇忽地拦在了他们面前。
那女人用纸扇遮了半张脸,忽地往应儿手中塞了一物,低着声道:“你我有缘,我便送你一样好东西。”
说完她转身便走,一瞬便没了踪影,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应儿垂眼—看,手里捧着的俨然是—沉甸甸的卷轴。
夜深后灯会散了,街市复而又寂寥一片,只余悬在半空的千盏红灯笼仍在风中曳动。
客栈中烛火闪烁,两个影子不声不响地交叠着,一只戴着玉镯的手忽地伸出了锦被,将那幅画卷拨到了地上。
她那手腕细得跟没有劲一样,却一个无意便将纱账给扯了下来。
应儿将丹渚的手腕抓过来亲,忽听见枕边人道:“过几日我便要入宫了。”她蓦地—愣,问道:“不去行么?”
丹渚眼梢泛红,屈着的膝将飘落的轻纱给撑了起来,“行的。”
陈氏秀女出逃,当是死罪,一众官兵前去抓捕,硬是追出了城。
那日似是天神大怒,故而雨来得及,城外的路泥泞难走,骏马飞奔而过时泥水四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