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不困啊,我想我们一起睡。”池听旋侧过身,脸朝着翁童。

翁童的手攥住被褥,在池听旋侧身时,心中有说不清的情绪在荡漾,她觉得池听旋靠得太近了,有多近呢,翁童觉得如果她也侧过身,估计脸和池听旋的脸之间只剩五厘米不到了。

大气都不敢出的翁童,仿佛一条咸鱼,还是被风干过的那种,就这样躺在床上,动也不敢动,话也不敢说。

“嗯?怎么不说话了?睡着了?”池听旋带着困意,说话的声音变得软软的,感觉下一秒就快睡着了。

“嗯…睡吧姐姐,我也困了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两人没聊天了,接着听到了池听旋渐渐沉重的呼吸声,她睡着过后,翁童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。

可是翁童一点都不困,甚至有点亢奋,如果一定要描述这种亢奋的感觉,那应该是身子已经很疲惫了,但脑袋里分泌的多巴胺不停在作祟,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她心上爬,有种又痒又想挠的感觉。

翁童只能选择最老套的方法:数羊。

可是睡觉数羊这种事,只会越数越精神,当一个人失眠的时候,没有一只羊是无辜的。

十分钟后,觉得胳膊有点酸,翁童停止数羊,翻了个身,正面对着池听旋。

耳边是池听旋的呼吸,池听旋每吸一次,翁童也跟着她吸气,她呼气,翁童也呼气,不自觉就这样了,好奇怪。

因为两人靠得太近,偶尔池听旋的气息会喷到翁童的脸上,每一次,都让翁童觉得心里痒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