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柏莫名其妙看他,却见他们队医弯弯唇,也笑了。
那笑很浅,一闪即逝。
尚辞笑完,狠狠薅了把高柏的头发,气得高柏要踢他,偏偏腿被捆住了,只好嘴里愤怒:“男人的头不能乱摸!”
尚辞:“诶,我就摸,你能怎么样呢。”
“生气吧——”尚辞,“最好气死你。”
“免得我们被你吓死。”
高柏觉得他笑得不对劲,说话也不对劲,转头去看楼酒。
但楼酒没说什么。
她只是抬手捂住额头,缓了一会儿,说:“我先出去。”
尚辞点点头:“好。”
楼酒侧过身,出了门。
门外有一排长椅,闻千书和姜谣都坐在上头。闻千书手上缠了绷带,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楼酒:“醒了,还有意识。”
姜谣脸色还是很白,她坐得笔直,像是背后一根骨头撑着,动弹不得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早该知道的——”
她声音太小了,是嗓子口挤出来的。
楼酒没有说话,抬手做了个停的姿势。
她背后全是伤,从去d区救援开始就没睡过什么好觉,刚才险些在包扎时候睡着。
“姜队长。”楼酒看向她,“这件事之后再谈,或者你和我们队长说。”
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,问闻千书:“隔离结束了?”
闻千书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