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澄泉一言不发,她垂着眸,指尖在桌面敲击——“叩叩”。
一下,两下。
烛火飘摇间,她听见晏澄泉问:“你何时发现的,发现了多少?”
闻千书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——若非她知晓原书情节,又自顾自地相信了云彩,她也很难发现晏澄泉,最多追查到晏清溪为止。
真话说不得,可谎话也不易编,晏澄泉不是2333,她不是轻易能糊弄的。
二人僵持片刻。
正当闻千书想随便说些什么,晏澄泉轻轻叹了口气。
她靠在水滴排成的椅背上,仰起头,发髻松散,显得有些疲惫:“我本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“这是一淌浑水。”晏澄泉,“你不该牵扯进来。”
“水已漫到口鼻。”闻千书,“哪有逃得过的道理?”
晏澄泉:“也是,是我自欺欺人了。”
“罢了,你且出去吧。”晏澄泉扶住额角,“只是今后,小心些言寒,也小心些云彩。”
“云家的大小姐,可未必有她表面上的天真。”
闻千书看她一眼,垂下眼睑:“是。”
她又等了一会儿,见晏澄泉没再说话,便开口道:“弟子先行告退。”
她面对着晏澄泉,一路退到门口,正当最后一步时,她听见晏澄泉道:“霜儿,我从来当你是亲女儿。”
自从当年她师父身亡,她下山,用河水卷起这个小丫头开始,她就当她是自己的女儿。
她给她喂饭,教她习武,哪怕她天资不够,她还是带着她,给她最好的武器,将她一点点带大。
一点点。
好漫长的一个词。
晏澄泉:“我瞒着你,是因为不想你碰这些脏事——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