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冲动,他也顾不上尊卑。谁能想到一朝尊贵的安王殿下,能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来?

远远的,那人影头也不回地朝他挥了挥手,端的是潇洒自由,风度翩翩。只有范贡,大概能感受到他流露出的深深恶意。

这两日接连的受到的身体伤害让他心力交瘁。他扶着腰爬起来,稍一挪动,就能感觉到屁股后面剧烈的疼痛。

——大概是尾巴骨裂开了。

秦晏转过前方转角,藏起来瞄着那个行动不便的人影,心中暗爽——让你丫的天天爬墙!

他以拳掩嘴,好一阵偷笑,得意离去。

……

第二日一早,宫中的圣旨就宣到了白府。

“兹有首相之子白羽,私吞金矿,嫁祸忠良,实属大逆不道,其罪当诛。然念首相勤勉多年,造福百姓,朕实不忍见其晚年丧子,故罢免其职,特赦流放,永世不得回京。

——钦此”

“白大人,一路走好。”宣旨的太监好心嘱过一句,便不再多言。

白闻道早已叫人打点收拾好行李,郑重取过圣旨,当即便出了京。即便白羽再是不甘,可他如今已是废人一个,能捡回一条命,已经是受了亲爹的庇佑。

他还能如何?

稀里哗啦一通响,白羽将车内物什一一掀翻在地。满眼的阴毒怨恨。

凭什么?凭什么他要落得如此下场?那褚沐柒次次坏他好事,每每眼看着那卫风吟便是他囊中之物,总是会被那贱人出来横插一脚。

情深义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