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贡眼看他又要一脚踹上来,手疾眼快地一把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,死死地按得秦晏不能动弹。
“安王殿下!您认清现实吧,褚小姐从未心悦过您啊!”他抬起脸来,眼泪和鼻涕都混到一起,哭到动情之处,还忘我地在安王的裤子上蹭蹭鼻涕。
“范贡!”
秦晏当真是想一剑杀了他。他一把摁住范贡的头推开,脚却被他死死箍住。他狠心加大了力气,一个抬脚过去。
“哎呀!”范贡被他踹出去几步远,手却是半点没松,逮着秦晏的靴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范贡!”
秦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气急败坏地叫他。他光着一只脚悬在半空,整个人被定在原地施展着“金鸡独立”。
他心中憋闷不已,“还给本王!”
范贡心知到了火候,狗腿地捧着他的靴子,将染上的灰尘拍掉,膝行着上前将靴子高举过头顶,嘴里高喊,“殿下,您的贵靴。”
“滚!”秦晏一把抢过靴子套在脚上,又是不解气地将范贡踹翻在地,气愤地拂袖而去,早已忘了自己今日是来干什么的。
他走后,范贡终于收了满脸的鼻涕泡。得意洋洋地嗤了一口。
想他没被褚沐柒捡回来的时候,什么市井小人没见过,摸爬滚打这么久,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安王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“哼哼。”他轻哼一声,朝自家马车的方向走去——还得帮某人去护好她的心头宝呢。
他此时倒是得意,自然不知他如此败坏褚沐柒的名声,最后会落得何等凄惨的下场。
而此时另一头。
卫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