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又死咬着不松口。

想必已经触及他的耐心底线了吧。

“滋——”鎏月突然低吟一声。

瑞王下意识地变得紧张:“怎么了?”

“头疼。”

“你的头风一发作就没完没了,养了好两年竟还是这样。”

鎏月凝眉道:“本来已经好些了,谁知最近总是梦魇,梦到有人要杀我,于是总是被惊醒。”

瑞王的眼底浮上些许微不可察的波澜:“谁要杀你?”

鎏月摇摇头:“我看不清,看不清那人的脸,只是每每醒来就总是心痛,也不知为何这样矫情。”

瑞王帮她斟茶,而后缓缓将茶杯推过去:“想必是白日里多思的缘故。”

鎏月面上自嘲道:“你瞧瞧我,从前遭过的行刺难道还少吗,不过是梦罢了,险些把我的胆都吓没了。”

“就是,梦罢了,不值得搁心上。”

“不仅是梦,连这条小命也不值得太过于放心上。”

瑞王责她:“胡乱泄气。”

鎏月继续道:“死了就死了,唯独是陛下我还放心不了。”

“噢?”

“他年少登基,挨受了不少风浪。不过仔细想想,若真缺了我倒也无妨,毕竟他已经十八,年岁长了,人也沉稳下来,不需要我时时督着。况且,我已经做好准备,若有一天我出了意外,他将会接过我手上的一切。”

瑞王怔了怔,语塞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