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弑君是最直接的报仇法子了,可你说那可能吗?朝廷大乱,皇室争端再起,我便是千古罪人,不值当不值当。”

林云姝自听到那个“弑君”字眼后,就紧张得一直攥紧帕子:“殿下总说我口无遮拦,如今看来,殿下可是过分多了。”

“林云姝,”鎏月直呼其名时,幽深的眼神几乎要穿透一切落到她的心底处,“我信你,所以我什么都敢说。”

林云姝一怔,脸上浮出清浅的笑容:“是啊,我险些忘了,我与殿下是同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
鎏月亦笑笑:“这样就对了,总是遮着掩着说话,多累啊。”

林云姝微微颔首:“多谢殿下招待,可我往日里给太后请安就是这个时辰,所以得告退了。”

“去吧,”鎏月的目光落到面前修短合度的月白宫装上,“去凤鸣楼那会,记得穿上我让司衣阁送去的礼服,好好看着,不许再让人剪坏了。”

鎏月竟还记得那事林云姝有些惊讶。

她轻迈莲步,还未踏出门槛,竟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鎏月。

鎏月笑得轻挑:“不会吧?这样便舍不得我了?”

林云姝羞红了耳朵:“净胡说,我是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,你再这样我便不说了。”

鎏月懒懒地“噢”了一声: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应该是这一年的,凤鸣楼会在元夜出事。”

鎏月皱眉:“还真不是我记错了。”

“殿下也想起来了?”

“不敢确定罢了,放心,我会提前让人布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