烨帝虽然一直都在应付人,但鎏月的身影出去时,他远远地把人叫住了;“皇姐,你又来晚了。”
鎏月顺势从宫娥手中接过热酒朝他走过去:“自罚几杯好呢?”
“你酒量好,朕才不罚你这个,罚什么好呢?”烨帝作出沉思状。
鎏月笑吟吟道:“既然陛下想不出,我倒要说别的事了,我早就看上了您赐给皇后的茶,这茶看上去剔透,必定香醇,我能向您也讨一杯吗?”
烨帝笑着摇摇头:“那是凝神露,皇后有孕,朕才让她别喝酒,你凑什么热闹?”
鎏月侧首看了一眼凝视露,拖长了声调:“这样啊,”她上手去摸杯壁,“还烫着呢。”
皇后笑道:“陛下,这杯赠予公主吧,待会再让奴才送新的过来便可。”
烨帝无奈道:“皇姐都开口讨了,朕还拦着不成?”
鎏月干笑几声,捧着瓷杯往自己的位置走去,途径过瑞王的时候,她特意停下来;“皇兄在这坐许久了,可有个中意的?”
瑞王慢条斯理地饮完一杯后,笑道:“你猜?”
“我猜啊,”鎏月环扫一圈,“大概是没有的。”
未来的瑞王妃盛瑜根本不在这场宫宴上。
怎么回事?盛瑜明明该在这里的。
“妹妹?妹妹?”瑞王察觉鎏月的脸色不太对劲。
“你瞧瞧,我都吹昏头了,你连杯热酒都不舍得给我。”鎏月在他身旁坐下。
瑞王将手背放至鎏月的额间:“没生病啊。”
“好了好了,不闹了。”鎏月嘴上虽在调笑着,然而心里紧张得很。
新的凝神露快要被送来了
皇后喝不得啊。
不是那杯东西有毒,而是这梅园里的花用得不妥。
寒冬里除了梅花盛放,便再无其他花色了。然而一场宫宴,总不能只用这单薄的几抹红来装点,宫人们便早早地利用行宫里的热泉,灌出另一种花来,就置于宴场的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