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要入冬了,到时雪天路滑难行,不便外出。况且,臣是今日去和太后请安时,恰巧碰上曦妃在太后宫中为她老人家手抄经书,于是就想,曦妃能有如此诚心,菩萨定日日保佑太后,她听了也高兴得很,便让臣和曦妃陪同一起前往国寺礼佛。”

烨帝见鎏月说得有板有眼,脸上的困惑神色褪去了许多。

但还是略一犹豫:“可是”

“陛下是不放心曦妃,还是不放心臣?”

烨帝摇摇头:“朕是担心你们的安危,不如等朕处理好手上的事之后,再和你们同去吧。”

鎏月扁扁嘴,攀住烨帝的手臂后,轻轻摇了摇:“可不就是考虑着陛下要忙着选举的事吗?要因为这些小事扰着你,臣想太后心中会不安,朝堂上也会有些意见。”

“好了好了,若是不答应你又要烦着朕了,上次建公主府的事也是你在不依不挠。”

“臣堂堂长公主,要个府邸怎么了?又没有求别的。”

烨帝笑笑:“皇姐少有这副像是被纵坏了的模样。”

“陛下偏袒臣,臣才有底气啊。”

“对了,皇姐最近和曦妃走得格外近。”

鎏月握住他的手微微一松,不动声色道:“臣最近可是收敛了,再也没有往景临宫里揽美人了,只是宫中女眷来回也是这几位,皇后有孕需要静养,纯妃纯妃娇气,庄淑仪时常要陪驾,臣只能和曦妃勤走动了啊。”

烨帝神色一沉:“曦妃倒肯与你亲近。”

“臣和国师闲谈时,提起过曦妃。据他所说,曦妃是打小便这样,对谁都冷冷的,如今这样,怕是与陛下无关。”

说完后,连鎏月自己都意识到有些不对劲。

凭着她仍留存下来的印象,记得在上一世中,曦妃虽也是这副自我封禁的做派,对于君主,还是会低下姿态去侍奉的,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入宫都几月了,仍如未出阁的女儿身一般。

是自己记错了吗?

还是有什么改变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