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仪华殿离开后,鎏月直接带着瑶姬回了景临宫,说是后宫中有事发生,此时出宫玩乐似乎不太合适。但她也没闲下来,召了教坊司的众舞姬来为自己助兴。

花朵一样的面孔,曼妙的身姿,清凉的舞衣,这些都是瑶姬熟悉的东西,但她陪鎏月坐了一会后,便再也耐不住,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偏殿,哪还顾得上鎏月接下来要去哪。

鎏月走到台阶前时,捡起那封绝笔,细细地看起来,时不时哧笑一声。

“皇姐,怎么了?”

“陛下啊,这张东西也真是滑稽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满口荒唐言,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,妄图用自己的一条命抵一位妃嫔的清誉,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”

烨帝静静地听鎏月说完,招她过来:“皇姐,那侍卫是大胆,无论是否有私通之实,”他瞥了一眼林云姝后,继续说,“只是,如今僵成这样的局面,不料理是不行的。”

鎏月:“敢问陛下,除了一封绝笔,可还有物证?”

烨帝:“你不知道吗?”

鎏月毫不心虚:“臣匆匆就赶过来了,什么都只听到一些,糊涂得很。”

皇后:“是一枚璎珞,曦妃的贴身之物,此物本是不轻易送人的,可是却藏在侍卫身上数天,且听那孽徒的同僚说,他极其爱护这枚璎珞。”

“璎珞?”鎏月的尾音微微扬起,随后用玉扇轻掩小口,似乎很惊讶。

“皇姐?”

鎏月秀眉轻蹙,惊讶地说:“这枚璎珞,上面秀的花纹是否为一只罗刹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