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素手轻抚上了鎏月的太阳穴,力度恰好。

“瑶儿。”不用回头看,鎏月也知是她。

“殿下最近越发忙了,也不来找妾,妾只能恬不知耻地日日过来了。”

“胡说什么呢?”

瑶姬浅笑一声:“殿下,她们送来了皮裘,说让我先挑。”

“不要白色,你穿艳点的色好看。”说这话时,鎏月心里不自觉地想起了另一个穿白色最是优雅美丽的身影。

“都听殿下的。”

瑶姬继续问:“听说殿下今日去雅学馆了,我就不懂了,一群未出头的士子,有什么好看的呀?”

“瑶儿,”鎏月反手捏住她的小腕,“不许问这些。”

“殿下是,我错了。”

我好像急了。鎏月松开钳制着瑶姬的手,刻意将语气放柔些:“瑶儿,没弄疼你吧?”

“妾没事,”瑶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,然而隐隐透着楚楚可怜之感,“是妾多嘴了,政事也敢干预。”

“这些事最复杂了,我是怕知道太多反倒害了你。”

“那妾以后不再问了。”瑶姬承诺道。

“我饿了,你让她们端点东西过来。”

瑶姬一直在旁边,鎏月也不好展开折子,可突然闲下来又显得太刻意。

瑶姬将早已准备的金丝酥奉上来:“用不着她们了,妾特意做好了才过来的,而且做得也不甜腻,殿下尝尝。”

见鎏月吃下一块,瑶姬又笑:“殿下要是喜欢,妾可以常常做,倒也用不上去仪华殿去讨了。”

鎏月的指腹微一用力,点点碎屑便跌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