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世界的时间似乎也有些不一致,回来之前那边还在入夏,而这边已经立秋了。温言最近补了很多关于时间穿越的电影,其中那一部《星际穿越》让她印象特别深刻。身为宇航员的父亲为人类的存活去外太空远航,离开时女儿还是个可爱的小姑娘,回来的时候女儿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,靠着呼吸器和营养液强撑着强弩之末的身体,见她的父亲最后一面。
温言边看边哭,无声的流着泪,她很怕如果回去了发现,顾林也像这样等了她几十年怎么办。她已经是被自己标记的alpha,没有了oga的信息素,要怎么撑过那么多年冰冷的夜晚。
后来温言就发现她根本就是多虑了,回不去的,怎么可能回得去。
是命运在拿捏她,玩/弄她的人生,而不是她能掌控自己的命运。
“但你的确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难题,不是吗?”
女人的脾气和性格都非常好,从耐心的劝说这一点就能看出来,她继续表述着自己的看法。
“有什么事你可以倾诉出来,虽然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帮你。”
“不过说出来起码会舒服很多。”
温言摇了摇头,她对陌生人没有倾诉的欲望,而且这种事,说出来只会被当成一个滥俗的言情故事吧。
“就当是讲一个小故事好了。”
女人持之以恒,这句话让温言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没有什么特色的脸,也感觉不到任何攻击性,温言的心有在松动。她也曾自我怀疑过那段时光是不是只是一场梦,或者第二人格什么的。
温言甚至已经预约了专门的心理医生,当她走到楼下,仰头看着那巨大的红字招牌的时候,心里却又开始犹豫。
如果真的去了的话,医生肯定能给出她“合理的”、“科学的”解释,并且坚定的保证只要按时吃药、坚持锻炼、保持身心健康肯定就能“痊愈”的。
可那段经历不是“病”,不是需要吃药治愈的那种不好的东西。正正相反,那是温言二十七年以来最美好的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