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绘画的主人对于色彩的敏感度很高,而且用色大胆,画人物时能描绘的栩栩如生,画风景时也能让人身临其境。其中有一副人物的肖像画吸引了温言的眼球,是一个年轻的少女,黑发雪肤,五官年轻稚嫩,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,却有着和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淡然的眼神。她站在宽阔的草原上,迎风而立,长发飘飘,回眸一看,画面就此定格。

温言忍不住伸出手,碰了碰画中人的脸。坚硬的、冰凉的,与期待相悖的触感让温言的心一阵阵的刺痛,手指都在颤栗。

是少年时期的顾林,是纪录片中的她。

那么一切都不言而喻,答案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和新意。她摸了摸脖颈之后,那里柔软平滑,除了皮肉之下的骨骼,其他的什么都没有。

没有腺体、也没有了信息素。

什么都没有。

那曾经让她无比厌恶的器官,绝对不能接受的生理机制,终于如她所愿的离开了她的身体。

再也没有什么abo、没有oga女明星也没有她的alpha女朋友。

温言红了眼眶,不愿意相信的来回去抓住那块区域,柔嫩的皮肤很快被尖锐的五指抓的通红,痛感甚至已经超过了鼻腔的酸意,大脑叫嚣着让身体停下这种近似自虐的行为,但温言还是没有放手。

痛的、为什么能感觉到痛。

梦里怎么会感觉到痛呢?梦里不应该什么触感都没有吗?

这不是梦?

这不是梦。

为什么这不是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