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抱着手臂,静静的思索着,像疏通自己的长发一般梳理着思绪的脉络。
按兵不动?
不太可能,这不是那个女人的作风。她是一个狂热自大的机会主义者,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达成目的的chance。连以身犯险对顾林下/药都做得出来,就没有什么事是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做不出来的!
那么她肯定会动手,但是迫于形势,又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动手。
因为柳明烟不能把自己放在公共目光之间,她必须躲在暗处,维持自己尊贵高雅的身份地位,才能继续享受着地位带给她的特权和荣耀。
那么这种情况下,她就会再次使用老套但好用的手段——买凶。可能是下/药,可能是持/凶/谋/杀,也有可能简单方便,直接一辆刹车失灵的车笔直的朝她冲了过来。
身体似乎反应性的回想起了车祸的那一瞬间,破碎的车前盖和挡风玻璃,鼓起的安全气囊,以及自手臂不断缓缓流下的血。
头晕脑胀,视线里一片模糊,什么都看不清。
她只能趴在安全气囊上,勉强的睁着自己的眼睛,身体被牢牢的钳制在驾驶座里,动都动不了。
血的味道弥漫开来,浓厚的血腥味在提醒着温言,你已经时日无多了。
她不想死。
她不想死。
她还没有爱过什么人。
她还没有被什么人爱过。
所以
记忆从这被强行打断,黑白的画面像失去了信号的电视那般只剩下杂乱的噪波点。
温言猛的回神,按着自己的太阳穴,努力从那段记忆里挣扎出来,并且想分辨出来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,到底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