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烟将手工做的小蛋糕放在了茶几上，耳边有几缕发落了下来，她抬手别到耳后，红宝石制成的耳坠闪闪发亮。

“工作调动，之后可能会在国内工作，所以就想来看看我们的大导演。”

她笑着拆开了茶几上的包装袋，慕斯蛋糕甜腻的香气就散发出来，一共只有两块，上面还点缀的有草莓和白巧克力碎，都是顾林喜欢的甜品。

“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个，但是岚姨总是不让你多吃。”

柳明烟拿出叉子，递过去一个，兴致盎然的说：“这是我亲手做的，耗费了我一整个上午呢，你快尝尝喜不喜欢。”

顾林接过叉子，却并没有什么动作。

童年对于顾林来说不是特别值得回忆纪念的时光，怎么都甩不掉的纪录片拍摄人员，成群结队的大人的目光，被同龄人排斥孤立的孤独，已经和姐姐们寥寥无几的沟通和对话。

还有那一场影响了她人生的绑架案。

虽然柳明烟在里面算是少数能让她的回忆不那么苦涩冰冷的人，但是连带着那一整段时光，顾林都不是很想要。

“何必费心做这些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被母亲严厉约束的顾林吃不到想要的慕斯蛋糕，所以总是十分渴望。但这种渴望只存在于回忆和童年，过了那个时间点，再喜欢的东西，哪怕得到了，也没有那个味道了。

柳明烟脸上的笑容一滞，刚想说些什么，就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。

“请进。”

秦夏推门而入，餐盘上是两杯热腾腾的红茶，香气四溢。

“大红袍，不知道柳夫人喜不喜欢。”

茶杯是典雅的白瓷，镶有金边，红茶入口香醇，回味无穷。柳明烟小小尝了一口，抬头笑着说：“谢谢，还不错。”

好吧，精心泡出来的茶只得到了一个“还不错”。

秦夏心里有些失落，面上不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