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近瘦骨嶙峋的女主,披头散发,眼眶深陷,嘴唇苍白,面容愁苦,在这样寒冷的冬天,被推搡着唾骂着,哆哆嗦嗦地想反驳什么,不等话出口,眼泪鼻涕先涌了出来,直到被推倒在坚硬冰冷的地上,她才像开了闸般痛哭出声,这是她爱的土地,她爱的家乡,她爱的乡亲们,可是他们却这样对她。
“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?我只是想守住自己家的田!我没有丈夫,我孩子死了,除了田,我还有什么!……”她哭诉着。
可是村民们并不怜惜她,扬长而去,只有一个老妇人从牛棚里拖了条破棉被扔给她,叹了口气,似乎在埋怨她的顽固。
女主抱着棉被,痛哭着,风那么大那么响,却掩盖不住她的哭声,她那么悲苦,那么不甘,天地动容。
宗落望着沈予央,泪眼朦胧,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,走到一旁的树下,拿出包中准备好的热水和暖手宝,等导演喊“卡”后,她要第一时间给沈予央递过去。
“卡!”祁三生叫停,然后对沈予央竖起了大拇指,“予央,很好!”
沈予央披上工作人员递来的棉袄,走过去看显示器,“可以吗祁师?我演的时候觉得太冷了,所以都不知道演的好不好。”
“很好,但也不是不能更好。”祁三生指着显示器上的画面,“可能是因为你太冷了,所以稍微有点僵硬,我先拍别的场景,你休息一下,琢磨琢磨,一会儿重新拍一条吧。”
“好。”沈予央回看着自己的表现,想着该怎么更自然。
一早就冲到沈予央旁边的宗落插不上话,心疼地看着沈予央通红的手指。等祁三生走开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沈予央,“予央,喝水,给你抱着这个暖一暖。”
沈予央笑了笑,“小宗同学,你怎么变成我的助理了。”
宗落红着眼不说话。
沈予央问,“怎么了,你不舒服吗?要不然你先回酒店去写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