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临夏马上抢过医生手上的东西,医生也不介意,指导嘱咐了几句后,顺手关上门离开了。

季逢雪这才解开腰带,只是这身戏服并不方便擦药,说:“你先把门反锁一下吧。”

夏临夏宛如个会听话的木桩,又步伐僵硬地去锁门,再回头时,就瞧见季逢雪脱了上衣背对着她。红衣堆叠在下半身,乌丝垂在一册,后背裸露着,冰肌玉骨立现,只有一根肚兜的红丝线缠绕在后腰上

季逢雪左等右等,也没听见动静,回头看着她,:“来吧,你上次不是帮我擦过药吗。”

夏临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,在她身后蹲下,腰上一块乌青,刺得她眼睛有些发红。

酒精棉沾上皮肤,她仔细擦拭伤口,然后倒上药酒在手心,搓了一下才往乌青的地方抹去,用力涂抹了几圈,听到一声闷哼,忙停下了动作。

“疼吗?”一开口,声音竟然是嘶哑的。

“不疼。”季逢雪回头看着她,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,眸光微颤,“怎么哭了?不是什么大事,不要哭。”

不说这话还好,一听见这话,夏临夏就像某根弦绷断了一样,既委屈又担忧,还夹杂着心疼,眼眶愈发湿润。

她抬起头,想控制一下眼泪,然后一滴泪还是顺着眼角夺眶而出。

季逢雪伸手在她眼角处停了一下,然后抹掉了这滴晶莹温热的泪:“夏夏”
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夏临夏突然坐在地上,双手抱着膝盖,埋头小声啜泣了起来,“对不起”

头顶被一只手轻轻抚摸着,声音温柔:“我知道。你也不是真的要打赵听露。”

夏临夏从未感觉过委屈,但方才却仿佛孤立无援,全世界都认为她是坏女人,只有眼前这个人是相信她不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