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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里,许终玄、易子曰轮流来看望,不时劝慰。久而久之,她对她们所说早已麻木了,不止夜晚,甚至白天也开始酗酒。

九月下旬某天,她喝醉后从楼梯上摔下来,摔碎的酒瓶划破她的手臂和小腿,被发现时已经淌了一地的血。

安槐序从昏睡中醒来,睁开眼睛又是让人厌恶的白色。

这一年,她与医院仿佛有不解之缘,都快成了医院的常客了。

许终玄一如既往坐在她身旁,捧着电脑忙工作。

“醒了,吃东西吧。”

她不饿,但也机械地拿起床头的打包盒,重复着吞咽的动作。

“以后,别喝酒了。”

她没说话。

“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我已经听她的话活着了。”安槐序放下餐具,面色无波,宛若一潭死水。

许终玄静默片刻,这么久以来,安槐序再也没有回过家,蒋慕和安诚言拜托她照料安槐序,她既然答应,就应该对两位长辈有所交代。她能体谅安槐序的难过,但她不能让安槐序一直沉湎在回忆和伤痛里。

“既然活着,那就好好生活。”许终玄语气微冷,“世人皆苦,失去挚爱的不止是你一个。”

“你想拿你自己和我比吗?我们能一样吗?孟秋虽然离开你了,可你还能偶尔收到她的消息,可是我呢?”

“我有什么。”

她的眼泪在过去的时间里,已经干涸,她每夜拥着带有陆林钟体香的被褥衣服入眠,可是时间一长,上面的味道也越来越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