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时不同往日,林于斯本该是集团第一继承人,接受多年栽培,现在却做了别人上位的垫脚石,换做任何一个人,谁又能坦然接受?
“林于岑啊。”易子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,“这可是陆小姐教出来的徒弟。”
陆林钟支着下颌,一缕莹白的射灯从她脸颊上划过,映得她眉目动人,“你放心,教会徒弟,饿死师父这种事,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。”
安槐序阖上手里的资料,抬头问道:“林于岑她在上海吗?”
“嗯。”易子曰点头,“几周前我就留意了她的动向,之前她一直在津城,今天才赶回来上海,比你们早到了一会儿。”
“你不知道她在津城过年?”陆林钟问安槐序。
“我没问她。上一次和她联系还是半个月前,她祝我新年快乐。”
陆林钟挑眉,她和林于岑打过照面时,还是过年前许终玄和孟秋让她帮忙养十六,她不好推脱又不想接受,最后是林于岑应了下来帮她照看。
易子曰:“对了,还没问你们俩去哪儿?”
陆林钟:“和光大厦。”
市区内的街道难得地空旷,车在开阔的马路上疾驶,外滩的灯光和铺陈在黄浦江面上的倒影都如此让人心驰。
易子曰拉好手刹,把车停在了路口,“我不过去了,你们下车了自己走过去吧。”
安槐序收好手里的资料,与陆林钟一同下车。
车尾逆向消失在道路尽头,两道人影也隐入道旁的树荫下。
陆林钟在和光大厦的住处虽长时间未居住,却安排家政定期打扫,房间里干净如新,落地窗边摆放着缀满果实的金弹子,十分应景。
陆林钟换下脚下的高跟鞋,疲惫道:“易老板不愧是常在河边走的人,真够谨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