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做任何事,只要安槐序能好好的,她甘愿做任何事。
陆林钟靠着桌腿,几缕细碎的长发落在额前,薄唇微启,一直在颤抖,不停地颤抖,像极了像极了深秋时节挂在枝干上徒劳挣扎的残叶,破碎的,凋零的,颓败的······
“我······”陆林钟颓然低下头,“求你······”
刹那间,四周寂静,时间仿佛停驻。
安槐序不再乱挣,心脏被人用钳子绞住,痛得胸腔欲裂。她双目轻阖,两滴泪从眼角迅速落下,没在衣间。
她最爱的人竟然被易子曰这样□□,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。
易子曰点头,暧昧地抚上陆林钟的脸颊:“不错,我也考虑好了,给她个机会让她临走前和你说几句话,然后让你看着她死。”
陆林钟浑身血液凝固,连维持呼吸都要抽干掉她最后一丝力气,拼命地摇头,哑然失声,忍了许久的眼泪决堤。
易子曰把毛巾从安槐序嘴里扯出来,扔在脚边。
“有话快点说。”
耳畔是陆林钟低低的啜泣,她渐渐冷静下来。
事情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,好在她现在能确认易子曰暂时不会伤害陆林钟。
她放心了,也满足了。
只是······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后陪陆林钟走完余生的不是自己,而是另一个人,她不想接受这件事,可她又必须······
眼泪被安槐序生生压回去,这是她们之间仅剩的时间了,她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