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槐序吻到了陆林钟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泪痕,顿时清醒过来, 她停下解纽扣的动作,往后退了一步,低着嗓子问:“我弄痛你了吗?”
陆林钟没有说话,往角落里躲了躲,两滴眼泪落在了安槐序的手背上,险些把她的心揉碎。
“怎么了?是我不好, 我,我,”安槐序心口上下起伏, 极力控制自己想要她心里的念头。
“你别哭。”安槐序小心地把解开的纽扣扣好, “我不碰你,我, 我只是, 只是······”
安槐序深吸一口气, 按亮了客厅的灯带,屋子里一下亮起来。
陆林钟下巴上有了一片红印,安槐序心里钝钝地痛了一下。
陆林钟抬手拭去了颊边的泪痕,侧过身避开安槐序灼灼的目光,低声道:“我去加班了。”
安槐序横手拦住她的去路, “你为什么总躲着我?”
“我没有。”陆林钟平复了情绪,连语气也冷了下来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安槐序声音不由加大,刚被陆林钟打开的门缝又被她重重地关上。
陆林钟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,轻轻摇头低声道: “我不懂你,是真的不懂你。”
“辞职的事是我不对,我跟你道歉,六六······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陆林钟轻声道,“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要跟我离婚,你为什么还能和从前一样对我嘘寒问暖?甚至······”
她伸手理好身前凌乱的长发,低下头看着被安槐序解开的风衣腰带。
离婚?安槐序睁大了眼睛,哑然地看着陆林钟,慌乱摆手道:“不,六六,不是那样的。”
陆林钟垂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,她回望着安槐序,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,有些东西她不能再丢了,不然她只会更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