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她在父母面前说过这么多次了,可是父母也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她,他们还是从心底否认她,二十五岁了她居然还要面临突然检查。
这很没意思,真的很没意思。
然而陆林钟却会站在父母的立场上,觉得父母的出发点是“为她好”,她真的恨透了这个理由。好像一旦有了这个理由,家人对她独立生活的干涉都有了爱做借口。
安槐序看着陆林钟有些发白的脸色,笑道:“我没有你那么有教养,生气了还要假装有礼貌地问候别人,我做不到。”
陆林钟用力紧握住了手里的水杯,上面的深浅不一的纹路印入她的掌心。
陆林钟抬手按了按眼角,缓解眼睛的湿涩感,安槐序不知道她这段时间这么忙是为了什么,即便她告诉安槐序她想通过这些事获得长辈的肯定,安槐序可能也只会觉得,她们相爱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,她所做的这些,其实完全可以不做的。
安槐序现在还不懂,一段婚姻有亲友的支持是多么的重要。男女相悦的婚姻即便就没有社会成见这样的阻碍,也会因各种各样的摩擦生出一地鸡毛,能善始善终,白头偕老的寥寥无几,又何况是她们这样?
玄关传来一阵嗡鸣,是手机贴在五斗柜上震动的声音。
这么点不大的动静在一片死寂中尤其突兀。
她们两个人都站在原地,震了近一分钟的手机安静了下来,过了十几秒又开始不停地震动。
陆林钟朝玄关走去。
安槐序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,看着陆林钟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