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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除了正常的租赁关系之外我们不应该再有其他过多的往来了,像接送上下班这样的事情明显就超出了租赁关系的范畴。”

陆林钟手搭在了吧台一侧,恰好挡住了安槐序的去路,眼前人刚才说的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在惹怒她。

她不明白安槐序。

安槐序不停地躲避陆林钟的目光,陆林钟不明白她,不明白她的失望、她的畏惧、她的退缩······

陆林钟不明白她,不是陆林钟的问题,是她的问题。

她听人说,情感是很苦涩的,她只是在边缘稍作了试探就觉得苦不堪言。

曾经她在接受和不接受之间不停纠结,眼下她们情投意合,陆林钟欺骗她隐瞒她,她们之间的情投意合就像是一场表象,她在得到的喜悦和对失去的恐惧里不停地挣扎度日,将来当患得患失成为一种常态之后,那她会多么可怜又可悲。

骄傲如陆林钟,完美如陆林钟,绝不会像她一样有这样那样的恐惧。
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

“我没有害怕。”安槐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就在颤抖。

“那你抬头看着我。”

安槐序闻言听话地抬头,目光慢慢从别处移到了陆林钟的脸上,不慌不忙,不卑不亢。

陆林钟手抵着吧台最终轻垂在身侧,安槐序低着头从她旁边走过,径直上了楼。

关门声回响在空旷的客厅里,陆林钟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,抽出香烟夹在了指尖,在茶几抽屉里翻了很久找不见打火机,烦闷地把手里的烟丢进了垃圾桶。

刚才她明显在安槐序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忧惧,她遇到的懂得曲意逢迎虚与委蛇的人多了去了,安槐序属于最不懂掩饰情绪的那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