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安槐序没有说话,陆林钟很快接口,“高温,如果牛排表面有过多的水分会吸收掉大量的热量,同时就会让牛排表面的油温降低。”
陆林钟撑着手肘,慵懒地倚靠在吧台上,不时拿起水杯喝水的优雅姿势以及优雅自信的谈吐,安槐序从心底浮出一点点钦羡。
陆林钟是她想成为的人,做所有的事情游刃有余,面面俱到,别人不懂的,不光能说出所以,还能说出所以然。
二十几年过去了,她在父母眼里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,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,总是能够把好端端的一件事情弄到极其糟糕的地步,就算她有机会回炉重造也未必能像陆林钟这样。
安槐序想得出神,都未察觉陆林钟已经放下杯子,站在身后一臂的距离看着她。
“你有在听我说话吗?”
声音怎么比刚才靠近了这么多?安槐序立马答:“有。”
“你现在可以给这块牛排调味了。”
调味?在安槐序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下厨经验里,每次做菜不是没有盐就是咸了。昨晚的香煎鸡胸肉之所以能吃,是因为那道菜几乎不用放盐。
“好吃的牛排要最大程度保持它本有的牛肉味,不要试图去腌制它,所以有盐和黑胡椒粒就足够了。”
安槐序瞅见厨房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的kosher salt,一想到颗粒大小不同的盐连咸度都是不同的,更加无从下手。
陆林钟走了过去,手绕过安槐序的腰,几乎把她半环在身前。
“撒得像刚下过雪时侯的路面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