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林钟掏出手机,拨通了易老板的电话,慵懒叫了一声:“易医生~”
她听见对面的人深呼吸,警惕十足地反问她:“陆小姐,您又有何贵干?”
“我脚也烫伤了。”
“不治。”易老板补充道:“我是兽医,我不治人。”
“啧,易医生真是好狠心呢。”陆林钟妖里妖气来了一句之后,仿佛磕了药一般立马正常,“也没想让一兽医再给我治了,只是想问你,有没有可能留疤。”
“想留疤痕?我给你支一招吧,你就可劲儿作你那条腿,多往上面浇热油热水,留下疤之后就跟人说,哎呀这疤痕就是因为你才留的——你要对我的腿负责呀!”
如此云云,陆林钟再耳背也听得出易老板因为上午的事情很不爽。
“······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想留疤了。你把我说得也太——”
易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:“哦对!保持你的火气,也会延缓伤口的愈合,也能留疤的。”
陆林钟果断把电话挂断,眼看着这要到吃晚饭的点儿了,也不知道安槐序在做什么。她拿起刚放下的手机,给安槐序发了条消息:我饿了。
ilosun里面响起了奔放洒脱的弗拉明戈,带着吉普赛的别样风情,这个时间显然不是吃晚饭的时间点,只是为了配合林于斯的行程,他们来得格外早。
餐厅里空旷安静,林于斯细心地为安槐序点过菜,温声说:“刚刚在安小姐家里,安伯父和我商量了一些订婚的相关事宜,安小姐愿意听一听吗?”
安槐序惊异地睁大了眼睛,觉得失礼后迅速收敛神情,礼貌地弯了弯唇,嘴边梨涡若隐若现,放在桌下紧握手机的手沁出了一层冷汗,脸上仍旧笑着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