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宛淡淡地嗯了一声,戴上墨镜压低了渔夫帽下车,抬了抬眼皮,粗略扫了一眼金碧辉煌的门店,眉头微蹙,莫离怎么选了个这么俗的地方。

快走到大门口时听到了低低地抽泣声,眉梢微挑,没想到不仅装潢俗,还有人蹲门口哭,一定是菜太难吃。

宁清宛双手揣着裤兜,向前走了几步,又倒退了回去,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墨镜露出一条缝来,若远山含黛的眉毛拉扯着眼角上提,露出一颗小小的泪痣。

小丫头眼熟的很。

孟夏抽抽搭搭地哭着,今天孟老爹非让她化个妆再来吃饭,这会儿估计妆面全花了,看起来肯定很丑。

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,由于她窝着的姿势导致小镜子掏了半天才露出一个头,全出来时手一滑掉在了地上。

人倒霉真是喝口水都能塞牙缝。

一憋屈眼泪又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奔涌而出,孟夏伸长了手,指尖还未碰触到镜面,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拿起了镜子。

肤色莹白,指甲修的整齐圆润,骨节分明,匀称又纤长。

这手也太好看了吧,孟夏泪眼涟涟地顺着手抬眸看去,呼吸一滞,即便这人刻意把渔夫帽压的很低,还戴着墨镜,她也知道镜片后藏着怎样一双撩人的桃花眼。

“老公……”嗓音软糯挟着哭过后的沙哑。

宁清宛哑然失笑,哭成这样还不忘叫她老公,小丫头脸蛋泛着红,似是喝酒上了头,一双杏眼中盛着盈盈泪水,就连睫毛上都挂着泪珠,眼角的眼线已经晕开,模样很是狼狈。

宁清宛挑了挑眉,她刚结束了一场录音,嗓音有些低哑,“失恋了?”

孟夏微微一愣,随即摇了摇头,心里又一阵憋屈,生前父亲管的严不让谈恋爱,也没时间谈恋爱,穿书后还没恋爱就快沦为金丝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