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却竖了起来。
沉惜看了眼御景, 发现她对此适应良好。
御景反而对着沉惜催促道:“仙子干看着我作甚?好好做事才行。”
行吧。
沉惜无言以对, 于是又抓起笔来。
御景从上方看, 目光落在沉惜的发簪上。
“这个发簪, 是我送的——”
沉惜的笔一停, 她笑了笑。她将自己的慌乱藏得很好。平心而论,她对这个御景虽然好奇,但并没什么深入交流的意思。这个世界的自己似乎对御景的追求避如蛇蝎,她不能添麻烦才是。
——只是这发簪实在对她胃口。
“啊, 不是。不是我的。”御景凝眸看了片刻,又改了口。
沉惜若有所觉地抬头。
御景回以微笑。
暴露了。
“坐。”
天帝御景行至琼树之下,也不拘束,一骨碌坐下了。
“嗯?怎么啦?”
她的笑容毫无阴霾,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。
沉惜却不肯接近,这是她最基本的警戒意识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她有些迷惘地问道,“我想——方才之事并非临时起意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