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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当时紧张什么呢?】

【平白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。】

御景摇摇头:“我当时只是很慌张。即使是在长阳山,也没什么人愿意做我的朋友。只有槐洲愿意跟着我。我以为他当我是好友。”

如果剑也有道体,那么景剑一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
【就凭你那使唤人的架势,也想叫人家真心待你?】

【呸。】

御景细细地擦拭着景剑的剑刃。

那吹毛断发的剑,竟也像是绕指柔一般,贴在她的指腹之间。

“那时我还不明白。”

海浪极有规律地拍打着礁石。景剑迷迷糊糊中竟觉得仍是槐洲在擦拭它的剑身。

【唉,怎么就这样了呢?】

“好好说话。”它的主人微笑着,比从前要平和许多。

不,那只是一汪深潭,其下仍有暗流涌动。只是有的时候,旁人从外面看,却也只能窥得那平静无波的水面。

寡淡、冷寂。

【他害你的时候,你还不明白?】

御景抬眼望天际。

“那时我已知晓,有些人有些事再怎么强求,也不能回到同一条路上。”

她垂着眸,忽然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“若在以前我定要亲手杀了他,可后来渐渐地我并不觉得一个人寂寞了。因为有更加值得去做的事——再漫长的寒夜都有足够明亮的光在前路指引着。等回头时,槐洲已走得很远。”

【……御景,你真是从头懒到尾。】

“谁说不是呢?”

景剑在她的怀里蹦跶了许久。它打定主意要戳破御景如今这层完美的面具。